2006年1月19日

年輕正好


莊國鑫實驗舞團成立。20060106

實驗舞團成立當天,正好朋友從台東來,橫豎晚上沒事就邀夥著一道去共襄盛舉。

小小的鄉鎮活動中心並不適合對燈光音效空間一切均極講究的現代舞團,尤其是舞台的安全距離與高低落差,這對舞者的肢體施展造成極大心理壓力,但是這些原住民小舞者(年紀小自國一大至高三),卻展現了絕佳的身體掌控性。

台下的家長佔了絕大多數,有阿媽揹著襁褓孫兒的,有爸爸抱著扭動小孩的,更多是制服未脫趕來打氣加油的國中生,估計約莫是各個舞者的同學。

這些年來,參與的原住民各項活動不在少數,從原舞者國際公演、部落豐年祭報訊息、文物館動工剪綵,由官辦盛大聯合豐年祭,到小型部落稀疏的同樂會,常常未及聆賞歌舞,心裡就起了後悔心想轉頭走人,這次舞團的演出卻意外地讓我摒息…

因為清新乾淨無以復加。

純粹的臉龐、嘹亮的歌謠行吟,舞團的聚合起因於對自身文化的使命與舞蹈的熱愛。

「似蝶戀花繞我飛翔

祖靈的聲音永在我心中蕩漾

時光流逝

永遠為愛您而歌唱 」

在指導者的率領下,這些小舞者們互相激勵哲思,試圖探索他們眼中族裡大老們對官方的百般依順,他們吶喊、狂吼、哭泣,在舞台上蹬退著腳步徬徨無助、喊叫著自己的原住民名字,Lisin、Panay、Dipus、Wusay…

後頭布幕多媒體則順序播出各色傳媒對既有豐年祭的報導、舞者站立朗誦各式學界對阿美族群的定義、擬仿演出觀光客對部落祭典的消費,所有紛紛出爐元素參差紛亂對照。

透過小舞者們的演出、播映、舞步、靜止朗誦與歌謠,這些相信都讓台下的觀眾(包括部落掌權的耆老)留下了印象,看到了不同。

我期盼既然有了這樣一個舞團,能繼續維持這股純粹和創發能力。

畢竟這讓我們看到了絕處逢生的希望。

沒有留言: